先來看看這張媒體報導的圖片:
很多群眾看到這張圖都是一臉懵:因為圖中的不是別人,而是那個溫文爾雅、舉止端莊的威廉王子,他怎麼會在公開場合豎起中指?!
但是很快,這張圖片的正確版本出現了:
真相是:
這張圖片拍攝于王妃剛懷上第三胎時,威廉王子高興地向媒體表示「我們馬上要有第三個孩子啦」
僅僅只是換了一個角度,結果就大相徑庭......
有時候,即便是媒體報導的所謂「真相」,也是一種假像,因為他們只想讓你看到,他們想讓你看到的那一面而已。
這種事情還有很多,比如下面這個:
一個士兵想和當地的孩子一起玩耍,但是孩子的眼裡充滿了驚恐和抗拒...
但事情的真相是:士兵和孩子們在愉快地玩耍,看上去很和諧、歡樂......
還有這個:
這是美國大選那會,現場瘋狂支持希拉蕊的場景,簡直「人山人海」......
但是如果拉遠鏡頭,就發現其實也就幾十個人吧!
相似的情況也發生在英國,特蕾莎梅競選的時候,情景如下:
還有下面這個:
猛一看是士兵在用槍指著一個人的頭,其實是另一個士兵在給他喝水。
以上圖片告訴我們:
眼見也不一定為實。
永遠不要輕易相信別人遞過來的事實,永遠不要喪失自己的判斷力。
這個世界是沒有真相的。
舉個例子:趙四小姐從十六歲開始跟張學良,跟了六十年,成為千古愛情;
民國初名妓小鳳仙跟了蔡鍔,千古留芳了。
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事,和你的能力並沒有太大關係,最關鍵的是下面三點:誰來做、跟誰做、做多大。
所以千萬不要用對錯黑白的眼光看待這個世界。
即便是同樣的事情,不同的人去幹,完全會被定義成不同的結論,或者幹成不同的規模,也完全是不同的結論。
好事和壞事,好人和壞人,都是可以互相轉化的。
有時好事做絕了,也變成壞事了,壞人做到極致了,也就變成好人了。
對的極致就是錯,錯的極致就是對;黑的極致就是白,白的極致就是黑。
善惡、是非、真假,都遵循這個邏輯,世事沒有絕對,一直在迴圈與轉化。
我記得大學時期,有一個老師在課間休息的時候,說過一句很牢騷的話:
「現在學校弄這些論文、評級、評職稱啊,都是假的。」
我當時也想不通為什麼會這樣?
因為有很多東西我們明明都知道是假的,大家也都知道是假的,但是我們依然假戲真做,一直要把戲演下去。
10年後的今天,我終于想明白這個問題了,根本沒有必要太在乎論文本身,論文只是一個表相,論文背後的利益,做人,格局才是真相。
寫論文不是最終目的,最終目的是通過論文來看一個人做人的能力和格局。
大家也要明白一個道理:平常生活中,凡是被我們直接用肉眼看到的,都只是表相。
千萬不要執著于各種事物的表像,要能從表像裡看到真相,這就是佛家說的不著相。
世界的很多方面都是假像:
商業的本質就是假像,看看我們身邊吧,每天都有各種公司花費投入金錢在影響我們。
從廣告、包裝、促銷、到電視、電影等等,採用各種方式渲染,讓你陷入到假像中,從而引導你和家人進行消費,從中牟利。
資本的本質也是假像,資本大鱷索羅斯說:
「世界經濟史是一部基于假像和謊言的連續劇。要獲得財富,做法就是在進入之前先認清其假像,投入其中,然後在假像被大眾認識之前退出遊戲。」
管理(治理)的本質也是假像,是公司給員工豎立某一個理想,讓大家安心的奮鬥、規范地生活。
讓他們各司其職,各就其位,從而使企業(社會)的生產效率最大化,讓大家一起更好的生活。
絕大部分人都活在假像、幻想裡,並且樂此不疲,是被操控的人。
只有極少數人才能活在現實裡,看能穿各種表像背後的真相,所以真相永遠只掌握在少數人手中,他們才是社會的操控者。
群體沒有真正渴求過真理,面對那些不合口味的證據,他們會充耳不聞......
凡是能向他們提供幻覺的,都可以很容易地成為他們的主人;凡是讓他們幻滅的,都會成為他們的犧牲品。
謊言重復1000遍就成了真理,到了一定階段,我們不會記得那個不斷被重復的人是誰。
我們最終會對他深信不疑,廣告和演講能有令人吃驚的威力,這就是原因。
群體他們看起來想要的是自由,其實他們想要的是被統領。
比如群體特別需要英雄,每當有大事件發生,群眾必須通過自己臆想的方式給自己製造英雄,把他們當聖人,然後絕對聽命于他們。
能讓群體感到激動的往往是具有傳奇色彩的英雄,而不是真正的英雄本人。
能讓大家神往的往往是最具傳奇色彩的故事,而不是最真實的故事,和平淡的現實比起來,大家寧可相信曲折的傳奇。
然而,大家不能接納領袖和英雄有任何缺點,一旦群眾發現自己選出的英雄和領袖有任何缺點,馬上又會群起而攻之,更換其他人。
《烏合之眾》裡面有這樣一句話:
「掌控了影響群眾想象力的藝術,就掌控了統治他們的藝術,說明掌握了群眾的想象力,才是世界上最大的特權,這恰恰就是每一個政治家、企業家、藝術家、創作者必備的本領。」
有書君經常講的一句話是:「世界上真正的高手,都在通過構建故事去影響別人,高手都在講故事,笨蛋才在講道理。」
世界上最大的特權就是講故事,誰擁有了講故事的權力,誰就擁有了統治人們的地位。
上帝、宗教、民族等各種組織等,都是「講故事」的產物,最終實現成百上千人的協作,並可以很好管理他們。
當然,那些看穿這些真相的人,都只能看破而不能說破,因為假像必須維持下去,大家才能有條不紊地生活。
如果一個人看透真相後想說真話,往往沒有好下場。因為一旦很多真相被揭開,這個世界就變得混亂了。
正所謂:「天機不可洩露。」
如果有這樣的人出現,就一定會遭到天譴。
因此凡是讓大眾想象幻滅的人,也就是告訴大家真相的人,都會被大眾唾棄,成為萬夫所指,甚至被殺害。
古往今來,這種人物實在太多......
比如蘇格拉底,他堅持說真話,他明知道自己已經處于「眾人皆醉我獨醒」的狀態,卻仍然「知其不可為而為之」,苦心勸人省察人生、潛心向善。
最後他被大眾以「褻瀆神明」和「腐化青年」的罪名處以極刑,他終于死于不理解自己的同胞之手,而且還被認為是罪有應得、死有餘辜。
《皇帝的新裝》是一個非常偉大的童話:面對那個赤裸全身在大家眼前遊蕩的皇帝,所有的人豎起大拇指,誇他的衣服漂亮。
並且都恪守秩序、點評的頭頭是道。
最後,一個天真的小女孩站出來勇敢地說:他明明什麼都沒穿啊!
剎那間,整個世界尷尬無比,因為她撕開了世界的假像,讓世人無所適從。
可以看透但不要說透,一說就是錯,一說就是禍。
其實我們始終有一種錯覺,以為我們一直忠誠于真理,以為我們一直忠誠于真相。
而實際上,我們只不過忠誠于各種假像,忠誠于自己的各種幻想。
所以,很多時候我們明知道自己在說空話,我們也知道對方在說假話,我們都知道彼此都在說套話,大家一起心知肚明、正兒八經地說客套話,這就是形成了社會秩序。
這個世界為什麼有那麼多表像和假像,真的合理嗎?
答曰:「存在即合理。」
而且這個世界本身就是一個不合理的存在。
舉個例子,我現在說一句話:「我正在說謊。」
那麼,這句話是真話還是假話?
如果你認為是真話,但是我都說了我是在說謊,所以這句是假話。
如果你認為是假話,但我已經說了我是在說謊,所以這句是真話。
所以這個世界本身就是一個悖論,是一個荒唐的存在。
這個世界上發生過很多荒唐的事情,但是沒有任何一件荒唐的事比這個世界更加荒唐。
世界都那麼荒唐,何況我們這些凡人?
也因此,我們沒辦法探究很多事情的真和假,世界就不存在客觀的真假。
「真假」都是我們內心投射出來的,真到假處真亦假,假到真處假亦真,真和假是可以隨時轉換的。
世界上絕大部分人都是活在假像裡,而且樂此不彼。這是必然的,也是合理的。
因為人和人是不一樣的,有人聰明,有人愚蠢;有人勤奮,有人懶惰,要讓聰明能幹的人去引領愚蠢懶惰的人,社會才能整體往前進步。
那些愚笨的人,根本沒有必要知道那麼多真相,擰成一股繩,埋頭幹活就行了。
這些人如果知道的太多,看到的太多,想的太多,反而會消散社會的合力。
真理永遠只掌握在少數人手裡。
這個世界上絕大部分人都是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真相的。
所有的真和假都是表面,關鍵是看自己的心境能不能到那個層次。
《孫子兵法》裡說:「虛則實之,實則虛之。」
意思是:
「你看到的是虛的,往往是實的;你看到的實的,往往是虛的。也就是說我們所看到的表像和事物本來的面目往往是相反的。」
《道德經》的第40章:「天下萬物生于有,有生于無」。
有無本來就是相生的,我們不必太計較「有」或者「無」本身。
《金剛經》裡說:「一切有為法,如夢幻泡影,如露亦如電,應作如是觀。」
意思是:
「世間的一切的說法,都是變幻無常的,如閃電一樣的快速變化。我們不要執著它的表像,或者被各種表像束縛我們的悟性。我們不要著象,不要被表像迷惑。」
《金剛經》裡還說:「凡所有相,皆是虛妄。若見諸相非相,即見如來。」
意思是,一切表像,都是我們內心的深處的虛設,如果你能看到各種表像背後的本質,你就徹悟了。
究其本質:人是活在希望裡的,而不是活在真相裡的,更不是活在現實裡的。
現實和真相往往太殘酷,大部分人都是不敢面對的。
人寧可沉溺在虛假的幻想裡,也無法面對殘忍的現實。因此,對于人生來說,希望是大于真相的。
如何才能在這個世界取得成功?
其實人們既不渴望看到真相,也不想聽到大實話,人們只是渴望被理解,被認同。
所以千萬不要用你認為的真相強加于人,你只需要理解身邊的每個人,你就能大獲成功了。
最後,我仍然忍不住想提醒一下大家:
人生最難得的,不是你經歷風雨後看透了真相。
人生最難得的,是當你看透真相後,還能守住那顆初心。
忘掉真相,回歸初心,你就徹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