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一個令人反思的故事,不足五分鐘,卻濃縮了一個沉重的話題:假如愛有長度,兒女對父母的愛,比起父母對兒女來說,相差幾許?
寧靜的午后,一座宅院內的長椅上,并肩坐著一對父子,風華正茂的兒子正在看報,垂暮之年的父親靜靜地坐在旁邊。
忽然,一只麻雀飛落到近旁的草叢里,父親喃喃地問了一句「那是什麼?」
兒子聞聲抬頭,望了望草叢,隨口答道:「一只麻雀。」說完繼續低頭看報。
父親點點頭,若有所思,看著麻雀在草叢中顫動著枝葉,又問了聲:「那是什麼?」
兒子不情愿地再次抬起頭,皺起眉頭:「爸,我剛才跟您說了,是只麻雀。」說完一抖手中的報紙,又自顧自看下去。
麻雀飛起,落在不遠的草地上,父親的視線也隨之起落,望著地上的麻雀,父親好奇地略一欠身,又問:「那是什麼?」兒子不耐煩了,合上報紙,對父親說道:「一只麻雀,爸爸,一只麻雀!」
接著用手指著麻雀,一字一句大聲拼讀:「摸—啊—麻!七—躍—雀!」。
然后轉過身,負氣地盯著父親。老人并不看兒子,仍舊不緊不慢地轉向麻雀,像是試探著又問了句:「那是什麼?」這下可把兒子惹惱了,他揮動手臂比劃著,憤怒地沖父親大嚷:「您到底要干什麼?我已經說了這麼多遍了!那是一只麻雀!您難道聽不懂嗎?」
父親一言不發地起身,兒子不解地問:「您要去哪里?」
父親抬手示意他不用跟來,徑自走回屋內。麻雀飛走了,兒子沮喪地扔掉報紙,獨自嘆氣。過了一會兒,父親回來了,手中多了一個小本子。
他坐下來翻到某頁,遞給兒子,點指著其中一段,說道:「念!」兒子照著念起來:「今天,我和剛滿三歲的小兒子坐在公園里,一只麻雀落到我們面前,兒子問了我 21 遍『那是什麼?』,我就回答了他 21 遍,『那是一只麻雀。』
他每問一次,我都擁抱他一下,一遍又一遍,一點也不覺得煩,心里想著我的乖兒子真是可愛……」
老人的眼角漸漸露出了笑紋,仿佛又看到往昔的一幕。兒子讀完,羞愧地合上本子,強忍淚水張開手臂摟緊父親……
原來,父親不是老糊涂了,只是看到麻雀,回憶起往昔父子間的親密,故意反復提問。
日記本中那個可愛的孩子,如今已長大成人,不再追著爸爸問「那是什麼」,卻只是低頭自顧自看報,對于身邊的父親,不再關懷。往日的溫馨已成追憶,眼前的他,僅僅被父親問了四遍就極不耐煩,火冒三丈。
這是一個令人反思的故事,不足五分鐘,卻濃縮了一個沉重的話題:假如愛有長度,兒女對父母的愛,比起父母對兒女來說,相差幾許?
21 與 4 之間的差距,不是數字,而是難以言說的愛;是兒女窮盡一生也無法償還的虧欠,那里面蘊含著太多牽掛;從小到大,從生到死,伴隨我們人生的每一步,始終如一;父母深摯的愛,無時無刻不在沐浴著兒女們,毫無保留,毫無怨言,因為不求回報,才更加難以還清。
如果父母老了,不要責難他們大小便失禁弄臟了衣褲,他們也曾因此為你擦屎端尿;不要怪他們彎腰駝背腳步遲緩,他們也曾扶著你直起腰桿,蹣跚學步;不要嫌棄他們把飯菜與口水流在衣服上,他們也如此為你喂過飯;不要煩他們言語嘮叨含混不清,因為你曾經的牙牙學語,嘰嘰喳喳, 他們卻當動聽的歌來聽。
有父母的地方才是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