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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良到底有多聰明?是什麼智慧讓家族輝煌了2000多年

佩珊 2022/03/19

歷史上的謀士很多,但智者很稀有。

在真實的歷史上,相對于專精政務的諸葛亮,西漢開國功臣張良才是智謀的象徵。

畢竟,「你有張良計,我有過牆梯」已經成了諺語;

「運籌策帷賬中,決勝千裡外」,最早也是出自劉邦對張良的誇讚;「吾之子房」,更是後世君主對智囊的最高評價。

但是,如果說張良只是聰明,那就太貶低他了,用「智慧」來形容他才更恰當。

在兩千年的封建歷史上,張良的兩大素質無人能及:

其一,原本抱著復仇心態的他,能夠審時度勢,以更高的格局,轉而選擇復仇對象的政治理念;

其二,能夠抵禦富貴、權勢的誘惑,大功告成後立即急流勇退。

在劉邦的團隊中,張良是個異類。

他是貴族後裔,跟劉邦那一夥泥腿子素不相識,與同為六國勳貴的項氏反而有交情(項伯);

他原本致力于謀殺秦始皇、替韓國復仇;大澤鄉起義爆發後,他首先考慮的是投奔楚國貴族景駒。但在半路上遇到劉邦後,由于對方善于納諫、領悟力過人,張良立即改變主意,決心為這個出身平平、實力弱小的草根梟雄服務。

光從這兩點就能看出,張良雖出自貴族,但與其他迫不及待尋求階層特權、黨同伐異的圈內人相比,他在亂世中的追求更加純粹:更看重實現自我價值。在人才觀上,他已經跳出了階級的局限,在那個時代極為難得。

張良一生為劉邦提供了無數計謀,具備戰略性高度的,有以下四項:

第一,妙計進關中。西元前207年6月,進軍關中途中,面對退守宛城的南陽郡守,心急的劉邦一度計畫繞道而行;張良則及時點出了這種「跳城」

思路的危害性,避免隊伍掉入被前後夾擊的危險。抵達崤關後,面臨扼守險要地形的秦軍,張良攻心為上,首先利誘秦將;其後卻趁對方鬆懈之際、繞道後方,大破敵軍,用最高效的方式,徹底擊碎了關中的抵抗意志;

第二,鴻門宴上力挽狂瀾。面對起初鐵了心要除掉劉邦的范增,張良利用自己與項伯的交情,幫助劉邦在項羽面前爭取到了更正面的印象;鴻門宴上,當范增、項莊咄咄逼人、形勢騎虎難下時,張良及時召進看似魯莽、卻吻合項羽脾性的樊噲,巧妙化解了危機,幫助劉邦度過了人生中的最大難關。

第三,仗義施才,為劉邦爭取漢中地。項羽分封諸侯時,原本只是分給劉邦巴、蜀兩地。

若這一格局定型,那麼劉邦的政治形象只能變成一個偏遠地區的蠻夷之君,畢竟這兩大地區那時還處于華夏文明圈的邊緣地帶。

張良則把劉邦送給自己金銀全部送給項伯,替劉邦在項氏身前爭取扭轉局面的機會。其後,劉邦也意識到了這一點,他加大投資,成功讓項羽把漢中地區一同封給了自己,為將來殺出西南奠定了實力、地利、輿論基礎。

其四,撥亂反正,扭轉了劉邦的錯誤戰略選擇。

西元前204年,彭城之敗後的劉邦被項羽圍困在滎陽,形勢危急。面對儒生酈食其提出的復立六國之後、分散項羽力量的主意,劉邦病急亂投醫、欣然同意,甚至連印章都刻好。關鍵時刻,張良趕到,他列出了著名的「八不可」,以不容辯駁的邏輯,指出酈食其思路只對六國貴族後裔有利,對出身草根的劉邦而言反而是放大弱點、自毀長城,讓回過神來的劉邦驚出一身冷汗:「豎儒幾敗而公事!」

當然,張良的功勞遠不止以上四項,諸如寫信給項羽、讓對方誤判劉邦的戰略意圖;

慧眼識才,提前點出英布、彭越、韓信三位軍事人才對漢軍的重要意義;

主張先封雍齒,解除功臣們的不安心理;巧施妙招,幫助劉盈穩住太子之位,保持政權平穩過渡等等。

但在筆者看來,張良的境界之所以遠遠超出歷史上的其他智囊,關鍵在于以下兩點:

第一,身為反秦的貴族後裔,卻能主動擁抱新秩序。

我們都知道,當初張良為了報韓國被滅之仇,不惜變賣豐厚家產收買勇士謀殺秦始皇。這種格局,其實跟太子丹沒什麼兩樣,顯得過于小氣。

但在隨後的秦末戰亂中,也許是看到了貴族復辟、諸侯並立帶來的巨大破壞,張良意識到了項羽思路的落伍,認識到了大一統體系的不可阻擋,逐漸變成了秦制的忠實擁護者。不然的話,為何在秦滅之後,他還堅決支持劉邦東進,向著一統天下的事業努力打拼?為何在儒生酈食其提出扶持六國後裔的主意後,身為六國遺老遺少的他竟然斬釘截鐵的反對?

歷史上的復仇者並不少見,但在其後能夠意識到仇敵主張的正確性,轉而積極擁護新秩序、並為其孜孜不倦奮鬥的,也許只有張良。

僅憑這一點,就能讓他從一眾智囊中脫穎而出,境界高人一等。

第二,無視榮華富貴的利誘,以高超的智慧急流勇退,並為後世功臣確立了標杆。

「飛鳥盡,良弓藏;狡兔死,走狗烹,敵國破,謀臣亡」,千百年來,無數立下顯赫功勳的英才都跳不出這一歷史閉環。

但西漢初年的張良,其實早已為後世提供了標準應對范本:

自我貶低,歸功于領導,推卸封賞。劉邦分封功臣時,曾讓張良自己在富庶的齊地挑選三萬戶。張良卻謙虛的說,自己當初能在半路上遇到劉邦,是上天把自己賜給對方;自己進獻的計謀很多,那些僥倖成功的,都是因為劉邦慧眼識珠、指導有方。最終他堅決推掉了厚賞,選擇了貧窮的留縣;

為自己立下的功勞,找一個庸俗的動力。張良曾對外宣稱:「家世相韓,及韓滅,不愛萬金之資,為韓報讎彊秦,天下振動。

今以三寸舌為帝者師,封萬戶,位列侯,此布衣之極,于良足矣」。也就是說,自己僥倖立功,只是抱著替韓國復仇的目的,沒啥其他野心,從沒有想過青史留名;

急流勇退,歸隱江湖。封侯之後的張良,竟然令人意外的投身道教,「欲從赤松子遊耳」,積極從事辟穀之類的道術。通過這種方式,他成功樹立起清心寡欲、與世無爭、淡泊名利的人設,躲過了功高震主的危險。在後世,有許多功臣也借鑒了這一套路,比如晚年閉門修道的尉遲敬德、隨時以道士自居中唐名相李泌等。

跳出自身所在的階層,積極推動更加符合時代發展需求的新制度,難;

面對無上的榮華富貴、令世人豔慕的權位,難上加難。這兩點,張良都舉重若輕的做到了,這就是真正的智者。

但說他讓家族輝煌了2000年,這當然是子虛烏有,智商也許可以繼承,但智慧很難遺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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